
武侠 武侠-师娘黄蓉,开局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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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师娘黄蓉膝下有三十六义子。
当我浑身湿透跪在郭府门前时,她柔声问:“孩子,你叫什么?”
城墙突然翻下三个少年齐声高喊:“娘亲!”
丐帮的洪小七扛着打狗棒:“娘,饿!”
药王谷的温子陵端着药罐:“娘,喝药!”
西域刀客阿史那鹰跪献宝刀:“娘,防身手抖!”
郭靖一脸凝重:“蓉儿,这孩子玉佩上刻的……”
黄蓉攥紧我娘的遗物:“冯师兄的儿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
后来郭破虏抱着我哭喊:“哥!爹娘被围!”
我拔剑转身,身后三十六道身影同时跪地:“大哥!”
雨水像天河倾泻,狠狠砸在襄阳城冰冷的石板路上,溅起一层灰蒙蒙的浊雾。我浑身湿透,每一寸骨头缝里都渗着刺骨的寒气,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膝盖跪在郭靖大侠府邸门前的石阶上,早已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一种麻木的钝痛顺着冰冷的雨水蔓延上来。眼前朱漆大门上碗口大的铜钉,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暗淡的光晕,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郭府大门紧闭,如同沉默的巨兽。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跪了多久,从黄昏跪到夜色如墨,只盼着那扇门能开启一条缝隙。冰冷的雨水顺着散乱的额发淌进眼睛里,腌得眼皮生涩发胀,视线一片模糊。我用力眨掉雨水,固执地盯着那两扇紧闭的门。门内隔绝的,或许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丝微弱的指望。
就在意识快要被这无边的寒冷和绝望彻底吞噬时,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向内打开了。
门内泄出的暖黄灯火,在冰冷的雨夜里撕开一道温暖的口子。一个身影立在光晕里,素雅的布衣裙钗,身形窈窕,面容在逆光中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双眼睛清亮柔和,仿佛一下子穿透了雨幕,看到了我蜷缩在泥泞里的狼狈灵魂。
“孩子,”声音温软得像江南三月拂过新柳的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这么大的雨,怎么跪在这里?快起来说话。”她微微侧身,让门内的灯光更清晰地照亮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一股巨大的暖流猛地撞进我早已冻僵的心口,喉咙像是被滚烫的东西堵住,酸胀得几乎说不出话。我张了张嘴,雨水混杂着莫名的咸涩流进嘴角。
“我……”干裂的嘴唇刚吐出一个音节,还未来得及说出那个用泪水浸染过的名字——
“娘亲!!!”
三道穿透雨幕的、中气十足的吼声,如同炸雷般从我的头顶、从高高的襄阳城墙上猛地劈落下来!
那声音如此突兀,如此洪亮,瞬间撕裂了雨夜的沉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惊骇地猛然抬头。
只见城墙上方的垛口黑影晃动,三道矫健的身影如同俯冲扑食的夜枭,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和凌厉的风声,从数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速度快得只在雨帘中留下三道模糊的残影。几乎是眨眼之间,“噗通!噗通!噗通!”三声沉闷的落地响就在我身侧不远处溅起更大的水花。
根本没看清他们如何动作,三个身影已经齐刷刷地跪倒在离我几步远的泥水里,动作整齐划一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
左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年纪与我相仿,脸上糊着脏兮兮的泥水也掩不住那股蓬勃的朝气。他背上斜斜插着一根油光水亮的绿竹棒,正是名震江湖的打狗棒!此刻他正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冲着门内光影中的身影大声嚷嚷,声音里满是亲昵的撒娇:“娘!饿死啦!”他一边喊,一边夸张地揉了揉肚子。
右边跪着的少年则是一身干净的青布衣袍,即便是从高处跳下,他怀里一个紫砂小药罐也稳稳当当,连一滴水都没溅出来。他面容清秀,气质沉静,眼神温和得像初春的溪水。他微微笑着,双手恭敬地捧起那药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雨声:“娘,今日配了新方子的安神汤,您趁热尝尝?”那罐子口还袅袅腾起一丝微弱的热气,顽强地抵抗着冰冷的雨水。
而跪在中间那位,身形高大,穿着明显异于中原的紧身皮袄,衣襟和袖口绣着繁复的鹰隼图案。他五官深邃,腰间悬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府门透出的灯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他神情肃穆,双手托举着一柄连鞘的,刀刃弧度流畅,刀鞘上古老的纹路透着凛冽的杀气。他恭敬地将刀举过头顶,声音低沉有力,带着浓厚的异域口音:“娘!顶级大马士革钢!您手抖时防身用!”语气认真得近乎。
雨水噼啪作响,打在他们三人的头上、肩上,也打在我僵硬的脸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铺天盖地的雨声,还有眼前这荒诞离奇到令人窒息的景象。三个从天而降的少年,一个喊饿,一个递药,一个献刀,目标都无比明确——门内那位刚刚对我温言软语的“师娘”黄蓉。
我被这变故惊得彻底呆住,跪在泥水里,像一个被遗忘的、湿漉漉的木偶。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膝盖下冰冷的钝痛,忘了自己为何跪在这里。空气似乎凝固了,只有雨点砸落的喧嚣,和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
“胡闹!”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郭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内黄蓉身侧。他已过中年,面容方正,眉宇间沉淀着风霜和威严,此刻浓眉紧锁,目光如电,带着不容置疑的斥责扫过跪在泥水里的三个少年。他穿着居家的布袍,但那渊渟岳峙的气度,依旧如磐石般安定。
郭靖严厉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我的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我胸前——那块不知何时从湿透的衣襟里滑脱出来,悬在泥水之上的玉佩上!
那玉佩样式古拙,温润的羊脂白玉,在门内透出的暖光和漫天冰冷的雨水映照下,流转着一种奇异的光泽。玉佩边缘似乎有些磕碰的痕迹,并不十分完美,但玉质本身纯净无瑕。最为特别的,是玉佩中央,用极其精细的刀工浅刻着一个字。那字笔画分明,结构独特,即使在雨水的冲刷下,依旧清晰可辨。
郭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钉在那个字上!他方正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情,像是惊悸,又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恍然,还有一种沉甸甸的、难以言喻的凝重。他原本斥责的神情凝固了,嘴唇微动,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指向那玉佩,最终却又沉重地放了下去。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黄蓉,声音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山岳般的重量:
“蓉儿……这孩子玉佩上刻的……”话未说完,但其中的意味,已不言自明。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却远不及郭靖这半句话带来的寒意刺骨。我猛地低头,惊恐地看向自己胸前那块磕碰过的白玉佩——这是我娘临死前死死攥在手里,用尽最后力气塞给我的遗物。她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要我好好保管。玉中央那个字,我曾无数次摩挲辨认,却从未深究其意……
就在郭靖话音落下的刹那,一只温暖而稳定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覆在了我紧握着玉佩、冰冷僵硬的手背上。
是黄蓉!
她不知何时已从门内走到我身前,素雅的衣裙下摆被泥水溅湿了一片,但她毫不在意。她微微弯腰,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却又极其坚定地从我僵硬的手指间接过那枚犹带着我体温和雨水的玉佩。
她的动作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接过一件寻常物事。雨水顺着她绾起的发髻滑落,沿着她依旧秀丽的脸颊轮廓流淌。她的指尖白皙修长,稳稳地托着那枚玉佩,指腹在那刻字的凹陷处极其短暂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停顿了一下。
随即,她抬起头,目光越过跪在泥水里的三个“儿子”,迎上郭靖凝重探究的眼神。
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极其复杂汹涌的情绪瞬间卷过,快得让人抓不住痕迹——一丝痛楚?一丝了然?还是一丝尘埃落定的释然?最终,所有的波澜都被一种强大无比的温柔和坚定覆盖、抚平。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淅沥的雨声,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力量,如同磐石般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也砸碎了我最后一丝懵懂的幻想:
“冯师兄的儿子……”她的目光落回我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狼狈不堪的身影,却充满了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暖意,“自然,也是我黄蓉的孩子。”
嗡——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脑海里炸开!天地间只剩下哗哗的雨声,还有黄蓉那句平静话语在我耳边疯狂撞击回荡的回音。
冯师兄?儿子?……是我?
这个认知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我那个从未谋面、连梦里也只有模糊背影的爹……是娘临终前口中那个“辜负了她”的薄情郎?是郭大侠口中的“冯师兄”?是师父黄蓉不惜当众认下的故人之子?
巨大的茫然和尖锐的痛楚瞬间攫住了我。膝盖下冰冷的石阶似乎变成了滚烫的烙铁,烫得我几乎要弹跳起来。我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牙齿再次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起来,比刚才被雨水冻僵时更加厉害,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委屈猛地冲上鼻梁,灼热的液体瞬间模糊了视线。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滚烫的液体混在其中,分辨不清是雨还是泪。
“娘!”身旁传来洪小七那活泼却带着一丝心疼的声音,“您快让大哥进来呀!淋坏了可怎么好!”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就想来搀扶我。
“不可妄动!”另一侧,温子陵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大哥气血郁结,心神震荡,骤然移动恐生惊厥。娘,先进府,容我稍后为他诊脉。”
“挡雨!”阿史那鹰言简意赅的低喝响起,紧接着,一件带着他体温和异域皮革气息的厚实皮袄劈头盖脸地罩在了我湿透的背上,遮蔽了部分寒意和众人投来的目光。
他们的话语和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仿佛我这个刚刚被点破身世、心中翻江倒海的“大哥”,早已是他们血脉相连的兄弟,是他们要一同呵护的对象。
黄蓉的手一直稳稳地托着那枚冰冷的玉佩,此刻轻轻将它塞回我僵硬的手中。她的指尖温暖干燥,带着一种令人颤抖的安抚力量。她俯身,靠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我混乱的意识里:
“孩子,别怕。回家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沉稳,“无论你听到过什么,记住,你爹冯默风,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她的手臂穿过我的腋下,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一股沉稳而柔和的力道传来,带着一种母亲支撑孩子般的温柔与坚定。
“靖哥哥,”她抬起头,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语调,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亲昵,“搭把手,这孩子冻坏了。”她又转向那三个泥水里跪着的少年,语气带着自然的吩咐,“小七,去厨房吩咐烧热水熬姜汤。子陵,准备祛寒安神的药。阿史那,府里安全,刀收起来吧。”
郭靖应了一声,大步上前,他宽厚温暖的大手落在我的另一侧手臂上,那力道沉稳如山岳。他没有再多看我胸前的玉佩,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和黄蓉一起,稳稳地将浑身湿透、兀自发抖的我从冰冷的泥水中扶了起来。
双脚麻木得不听使唤,刚一站直,眼前便是一阵发黑。那件带着阿史那鹰体温的皮袄沉沉地压在我冰冷的肩上。
“大哥小心!”洪小七在一旁关切地喊,手虚虚地护着。
温子陵默默上前一步,站在我斜前方,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我被郭靖和黄蓉半扶半架着,脚步虚浮地迈过高高的门槛。身后,洪小七、温子陵、阿史那鹰也紧跟着站起身,鱼贯而入。府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将冰冷的雨夜隔绝在外。
朱红的门扉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将门外那个漂泊无依、身份模糊的孤魂彻底关在了过去。门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却是一个由突如其来的“亲情”构筑的、布满未知漩涡的崭新世界。
郭府内的小院不大,青石板铺地,角落几竿修竹被雨水洗得青翠欲滴,在廊下灯笼的光晕里投下摇曳的影子。我被安置在正厅侧后方一间安静厢房的矮榻上,身上裹着干燥厚实的棉被,温子陵刚给我诊完脉,留下几颗气味清苦的褐色药丸就退了出去。洪小七端来的滚热姜汤还在桌上袅袅冒着白汽。
身体渐渐回暖,但胸膛里那颗心,却沉得像坠了铅块。黄蓉那句“冯师兄的儿子”和“顶天立地的英雄”,反复在我脑海里冲撞撕扯。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仿佛被那枚紧攥在手心的玉佩重新点燃,化作一种难言的钝痛。
我正盯着玉佩中央那个“冯”字出神,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门口站着个少年,身形挺拔如松,面容轮廓依稀能看到郭靖方正刚毅的影子,眉宇间却又带着黄蓉的清秀灵动。他穿着利落的劲装,袖口紧束,腰间佩剑,正是郭靖夫妇的幼子,郭破虏。他脸上惯有的明朗似乎被一层浓重的阴霾覆盖,眼圈泛着明显的红,眼神里交织着慌乱和无措。
他目光扫过房间,看到榻上的我,略略一愣,随即径直冲了过来,脚步沉重带着风。他甚至没顾得上我此刻心神未定的状态,一把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臂!
他的手劲很大,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力道,勒得我生疼。他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微微变调,带着哭腔:
“哥!……哥!不好了!爹……爹和娘!他们在城西……被元狗的好多高手围住了!全是硬点子!快去救他们啊!”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爹?娘?被围?郭靖和黄蓉?!生死一线?!
“嗡——”的一声,刚才还在撕扯、迷茫、钝痛的思绪瞬间被一股狂暴的飓风横扫一空!冰冷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狠狠砸回脚底!
我猛地从矮榻上弹起!裹在身上的厚实棉被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胸膛里那颗沉甸甸的心,此刻像被点燃的桶,疯狂地、毫无规律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腔而出!窒息感猛地扼住了喉咙。
郭破虏口中的“哥”,像一道无形的霹雳,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惶惑和自我怀疑。这声呼唤带着生死关头的绝对信任和绝望依赖,沉重得让我无法喘息。
门外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显然郭破虏的呼喊惊动了其他人。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墙角立着的、那把属于郭府护院的长剑——剑身朴素乌沉,剑柄缠着磨损的牛筋。身体在大脑发出指令前已经做出了反应!
靴底重重踏在冰凉的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回响。几步抢到墙边,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缠着牛筋的剑柄,一股无名火混着刺骨的寒意猛地攥紧了心脏!
“锵啷——!”
一声清越刺耳的长吟压过了门外纷沓的脚步声!长剑出鞘,雪亮的锋刃在昏暗的厢房内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映亮了我瞬间变得狰狞扭曲的脸庞!
所有的迷茫、迟疑、惶恐,此刻都被这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机碾得粉碎!只剩下一个烧得灵魂都在战栗的念头:冲出去!杀过去!哪怕拼上这条命!
我攥紧剑柄,猛地转身!
厢房的门被彻底撞开!
门外狭小的庭院里,早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洪小七拄着绿油油的打狗棒,脸上惯有的嬉笑被凶狠取代,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温子陵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排银光闪闪的飞针,平日温和的眉宇凝着罕见的煞气;阿史那鹰反手握住了那柄造型奇特的刀柄,鹰隼般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战意,刀锋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寒光。
还有更多陌生的面孔!十几人,二十几人……刀枪剑戟,奇门兵刃,在廊下昏黄的灯笼光晕里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硬光泽。他们的衣着各异,有的褴褛如丐帮弟子,有的气度森然如名门大派,甚至有几位身材魁梧、面容深邃,带着明显的异域特征。
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庞,此刻全都紧绷着,目光如同实质的铁钉,齐刷刷地钉在我的身上!那目光中没有审视,没有犹豫,只有一种火山爆发前压抑到极致的、滚烫的决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冰冷的雨水气息混合着庭院里泥土和青竹的味道,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铁与血即将迸发的腥气。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令人窒息的灼热注视下!
“噗通!”
最前方的洪小七猛地单膝跪地!膝盖砸在冰硬的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将那反射着寒光的打狗棒重重顿在身前!
“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瞬间爆发!庭院中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犹豫,如同接到同一个无声的指令!
药王谷的温子陵、西域的阿史那鹰、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持着各式兵器的汉子……几十条身影,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
膝盖撞击石板的声音如同滚滚闷雷,在这一方小小的庭院里猛烈地炸开、回荡!几十双膝盖重重跪落在冰冷的雨水浸透的石板上!
几十颗头颅同时低下!几十道灼热如火、坚毅如铁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手中那柄刚刚出鞘、犹自嗡鸣的长剑之上!
洪小七抬起头,声音嘶哑如裂帛,带着不顾一切的血性与疯狂,吼声如同猛兽咆哮,瞬间撕裂了襄阳城沉重的夜空: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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